新利体育新利体育首页(中国)IOS/安卓版手机APP官网下载V.8.15.5(中国)IOS/安卓版手机APP官网下载V.8.15.5(原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简称中国有研)成立于1952年,是中国有色金属行业综合实力雄厚的研究开发和高新技术产业培育机构,是国资委直管的中央企业。总资产超过110亿元,拥有包括4名两院院士在内的职工4,100余人。总部位于北京市北三环中路,在北京市昌平区-顺义区-怀柔区、河北燕郊-廊坊-雄安、山东德州-青岛-威海-乐陵、安徽合肥、福建厦门、上海、四川乐山、重庆...

1978年我国恢复研究生招生制度,我院即成立了研究生工作小组,开始招收硕士研究生。1981年开始招收博士研究生。1985年成立北京有色金属研究总院研究生部。

现有两个一级博士、硕士学位授权学科:材料科学与工程、冶金工程,另有分析化学、矿物加工工程两个硕士学位授权点,具有材料科学与工程、冶金工程两个博士后科研流动站,并与多家企业联合建立博士后工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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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罕坝”是怎样铸成的

作者: 发布日期:2017-09-01

 

  万顷林海。

  资料照片

  造林现场。

  资料照片

 

  五十五载寒来暑往,河北塞罕坝林场几代务林人,在极度恶劣的自然条件和工作生活环境下,营造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一片人工林。112万亩林海,如果按一米的株距排开,可以绕地球赤道12圈。塞罕坝从黄沙漫漫、林木稀疏,变得绿树成荫、山清水秀。

  五十五载斗转星移,塞罕坝人一棵接一棵地把林木立在贫瘠的土壤之中,牢牢地钉在大地之上。他们植绿荒原、久久为功,以艰苦奋斗的优良作风、科学求实的严谨态度、持之以恒的钉钉子精神,书写了这段绿色传奇。曾经一度“高、远、冷”的塞罕坝,如今变成了“绿、美、香”的“华北绿宝石”。

  著名作家魏巍为此赋诗:“万里蓝天白云游,绿野繁花无尽头。若问何花开不败,英雄创业越千秋。”

  谁是最可爱的人?塞罕坝人当之无愧。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当初吃的苦都化为了今天的甜

  “那时经常刮风沙,大的时候对面看不到人,现在没那个风沙天了。住上了三室一厅的房子,每天跳舞、唱歌、打太极拳、打门球。有付出就有回报,我们现在享福了!”80岁的塞罕坝林场退休职工潘文霞,乐呵呵地对记者说。

  回想起当初吃的苦,她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1969年,潘文霞来到塞罕坝大唤起林场,在苗圃从事育苗工作。育苗需要掏大粪给幼苗施肥,年轻俊俏的潘文霞二话不说跳下粪坑,一瓢接一瓢地掏。中午吃饭,丈夫做了香喷喷的面条,饥肠辘辘的潘文霞端起碗来,却怎么也吃不下去,不由得泪流满面。面条一口也没动,下午继续接着干。

  再后来,她就适应了,粪照掏,饭照吃,“有时候忙到晚上10点多才回去,实在太累了,吃着吃着饭,人就睡着了,碗和筷子‘哐当’掉在地上……”

  有时,年幼的儿子会光着小脚丫,跑到苗圃里找妈妈。潘文霞怕孩子踩着幼苗,总是马上狠心地把孩子赶回家去,同时不忘叮嘱一句“把家里的门锁好”。

  恶劣的自然环境和艰苦的工作生活条件,是塞罕坝林场创业者们必须闯过的难关。

  1962年,原林业部从全国24所大中专院校调配了127名毕业生,和河北承德当地242名干部、工人一起,组建塞罕坝机械林场,向荒原沙地进军。9月份,从承德围场县城到塞罕坝的路上,18岁的尹桂芝坐在一辆解放牌大货车里,一想到“马上就要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了”,心中非常兴奋。

  路途颠簸,这支年轻的队伍一路欢歌。下车的那一瞬间,尹桂芝一行人却彻底“傻了眼”:没有宿舍,到处是半人高的野草,孤零零一座小破屋,连张床也没有。

  9月的塞罕坝已经进入冬季,温度开始急速下降。这里年平均气温零下1.2摄氏度,最低气温零下43摄氏度,冬季严寒肆虐。夹着雪花的“白毛风”直钻领口、裤管。

  尹桂芝和几名女工抱来干草,在小破屋里搭了个窝,又赶紧糊上窗户。不少人只能住进羊圈、马棚,有的人则用石头、秸秆架起了草房、窝棚。

  外面刮风下雪,屋里常常出现一层冰。气温直逼零下40摄氏度,烧着火炉子也丝毫没有暖和的感觉。“我们睡通铺的几个女工就蜷缩在一块儿,戴上皮帽子,把自己裹得尽量严实一些。”尹桂芝说。有时,积雪足有3尺厚,推不开门,大伙儿只能从后窗跳出去。

  在育苗圃,尽管寒风袭人,手冻肿了、裂了口子,尹桂芝和同事们仍在泥潭里坚持工作。她们一坐就是一天,每人每天得选上万棵苗子。

  “收工的时候,腿都不听使唤了,站不起来,腰也直不起来。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样,好半天才能动。但大家的心里就是憋着一股子劲儿:一定要把苗子育好,把林子造好!”尹桂芝说。

  承德农专毕业的赵振宇,也于1962年来到塞罕坝。作为一名施工员,赵振宇每天都要在山上巡查,走几十公里的路。有时晚上回来,棉衣冻成了冰甲,棉鞋冻成了冰鞋,走起路来哗哗响。

  “晚上是最难熬的,被窝成了‘冰窝’,怎么睡?有人就把砖头和石头扔到火堆里,烧一阵子,再搬进被窝。”赵振宇说。

  缺少粮食,大伙儿只能吃非常粗糙的全麸黑莜面。蔬菜紧缺,天气好的时候,大伙儿就挖点野菜吃。盐水泡黄豆已是塞罕坝难得的美味。为了从根本上解决粮食问题,创业者们开荒种地,一边造林,一边种粮,自力更生。

  这里医疗卫生设施严重匮乏。由于下坝一趟时间长、成本高,早期的创业者们身体不适,通常都会“扛着”,实在扛不住了,才会坐车下坝,去近100公里外的县城就医。在艰苦的工作和生活条件下,不少人都患上了心脑血管病、关节炎、风湿。

  如今,荒原变绿了,风沙变小了,生活改善了。抚今追昔,塞罕坝人由衷欣慰:当初吃的苦,都化为了今天的甜。

  科学求实,愈挫愈勇,全力以赴恢复美好绿水青山

  林场建立之初,打击接踵而至。

  因缺乏在高寒、高海拔地区造林的经验,1962年春天林场创业者们栽下1000亩树苗,到了秋天,成活率还不足5%。

  不气馁,接着干,1963年春天又造林1240亩,可成活率仍不足8%。

  接踵而来的两次失败,如同两盆冰水,泼在了创业者的头上。刚刚上马的塞罕坝林场内一时间刮起了“下马风”,造林事业处在了生死存亡的关口。

  关键时刻,四位场领导王尚海、刘文仕、王福明、张启恩,把家从北京、承德、围场等地搬到了塞罕坝,破釜沉舟,安定人心。

  从失败中吸取教训,他们很快发现了原因:外地苗木在调运途中容易失水、伤热捂苗,无法适应塞罕坝风大天干、异常寒冷的气候。

  那就从零开始,自己育苗。经过艰苦探索,他们改进了传统的遮阴育苗法,在高原地区首次取得了全光育苗的成功,并摸索出培育“大胡子、矮胖子(根系发达、苗木敦实)”优质壮苗的技术要领,大大增加了育苗数量和产成苗数量,终于解决了大规模造林的苗木供应问题。

  在植苗方面,塞罕坝人通过不断研究实践,攻克了大量技术难题,改进了苏联造林机械和植苗锹,创新了植苗方法。

  两次失败,怎能把塞罕坝人打倒?1964年,春季造林的号角再次吹响,老书记王尚海带领职工在一个三面环山、名为马蹄坑的地方,开展了“马蹄坑造林大会战”。历经30多天,造林516亩,成活率达到90%以上。

  塞罕坝人信心大振, “下马风”销声匿迹。这一役,创造了高寒地区栽植落叶松的成功先例,也开创了国内使用机械成功栽植针叶树的先河。正是从那时起,塞罕坝开启了大面积造林的时代。最多时每天造林超过2000亩。

  在缺少设备、气候恶劣的条件下,全场团结一心植绿荒原,到1976年,累计造林69万亩。

  然而,就在塞罕坝人准备大干一场之时,灾难降临到了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

  1977年,林场遭遇历史罕见的“雨凇”灾害,57万亩林地受灾,20万亩树木一夜之间被压弯折断,林场10多年的劳动成果损失过半。1980年,林场又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旱灾,连续3个月的干旱,导致12.6万亩树木旱死。

  那时,眼看着自己亲手种下、辛勤抚育的树木遭灾,许多塞罕坝人痛哭失声!

  擦干眼泪,重整旗鼓。塞罕坝人总结经验教训,引进新的树种,研究推广抗旱造林技术,再次将希望的树苗栽到大地上。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从1962年到1982年的20年中,塞罕坝人在沙地荒原上造林96万亩,其中机械造林10.5万亩,人工造林85.5万亩,保存率达七成,创下当时全国同类地区保存率之最。

  自2011年开始,塞罕坝林场在土壤贫瘠的石质山地和荒丘沙地上实施攻坚造林。整地、客土回填、容器苗造林、浇水、覆土防风、覆膜保水、架设围栏……截至目前,已完成攻坚造林7万余亩。

  “最近这5年,林场对造林绿化越来越重视。”塞罕坝林场林业科副科长范冬冬说,“攻坚造林成本比较高,一亩地要1200元左右,目前国家补贴为一亩地500元,其余的都需要林场自筹资金。林场是差额拨款的事业单位,但我们还是想方设法筹措资金,就是要把这片林子造起来!”

  直面困难、愈挫愈勇的塞罕坝人,踏上了新的征程。

  忠于使命,接续传承,“华北绿宝石”越来越光彩夺目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绿色,始终是塞罕坝人永恒不变的追求。

  造林的接力棒,从老一辈人的手里,稳稳传递到了新一代务林人的手上。

  “刚到这里时感觉很荒凉,冬季寒冷,和我的老家差别很大。”1984年,河北林业专科学校毕业生、19岁的刘海莹来到塞罕坝,成为基层林场的第二代技术员。他是河北秦皇岛人,最初感到有些难以适应。住工棚、喝雪水、啃咸菜、吃冷饭,在艰苦的环境中,“老坝上”的榜样力量和手把手传帮带,使得他坚持下来。

  不久,刘海莹发现:苗圃地里的云杉苗木的茎干,莫名其妙地变白了。“这些苗子八成是死了吧。”有人认为。然而,刘海莹经过分析后,判断苗子白化只是一种“生理干旱”的表现,并非真的生病枯死。经过及时补充水分,苗子果然活了过来。

  塞罕坝天寒、干燥,极端的气温和环境,总在为植树造林设置一道又一道的障碍。此后,刘海莹和同事们一起,解决了沙地栽植樟子松等难题。众志成城,造林事业蒸蒸日上。

  现在,刘海莹已经是塞罕坝林场的党委书记、场长。谈及往事,他反复强调:“事情都是大家一起做的,都是集体的力量。”

  有一位名叫王凤明的同事,让刘海莹念念在心。

  王凤明曾在最为艰苦的三道河口林场担任场长,那是上世纪80年代末,林场还未通电。有一次,他五六岁的女儿来到林场。晚上睡觉,躺在床上,小姑娘好奇地问大人们:“怎么还不熄灯呢?”大人们逗她:“当场长的,还需要自己关灯吗?”

  过了一会儿,林场的柴油发电机按时熄火,灯自动灭了。小姑娘对大人们的话信以为真,回到山下,逢人便说:“我爸爸当场长,真神气,睡觉还有人给他拉灯呢!”

  后来,2005年,一位工人清理水井时遇险,王凤明勇敢地跳下井救人,不幸以身殉职。这位女儿眼中很是神气的爸爸,为这片绿水青山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王凤明当年种下的那些树木,仍然在茁壮生长,年轮一圈一圈增多。而他的年龄,永远停留在了50岁……

  也正是在2005年,“80后”小伙子于士涛来到了塞罕坝。面对女友要分手的“威胁”,于士涛铁了铁心,义无反顾地留在了这个偏僻艰苦的地方,担任技术员,成为“林三代”。

  “不为别的,我是学林的,一定要来有林子的地方。我们应该给子孙后代留下点什么,绿色的森林、清新的空气,是我们留给他们的最珍贵礼物。”于士涛说。

  在这个有林子、但没有商场和网吧的地方,于士涛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孤独。不过,他很快融入了塞罕坝,喜欢上了塞罕坝。

  曾经坚决反对于士涛到坝上工作的女友付立华,2006年来到塞罕坝,这片浩瀚林海的“绿”和塞罕坝人的“拼”,使她深受触动,“我意识到,在林场工作,虽然远离都市的繁华,但生命依然可以在这里发光发彩。”她下了决心。

  2011年,中国林科院研究生毕业的付立华,放弃了在大城市生活的机会,来到塞罕坝,与于士涛一起奋斗,“冬天与呼呼的西北风为伴,过上了没有周末、没有节假日的生活。”

  现在,于士涛成长为千层板林场的场长,付立华在塞罕坝林场科研所成为挑大梁的骨干。他们可爱的孩子已经6岁了,和山上的林木一样,一天天茁壮成长……

  几代务林人的接力和传承,让绿色在塞罕坝生根蔓延,让荒漠再次成为美丽绿洲。

  塞罕坝林场周边,有一些牧场。在上世纪60年代初,牧场条件比林场好,再加上牧业回报快,牧场职工有肉吃、有奶喝,生活比林场职工好过。但是,后来不少牧场由于过度放牧,土地沙化严重,日子每况愈下。林场职工的生活则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天天红火起来。

  痛定思痛,牧场的干部职工近年来大力加强植树护绿、防沙治沙。不过,和塞罕坝相比,他们生态恢复和建设起步晚了数十年,虽然近年来发生了很大变化,仍然存在一些差距。

  在生态恢复和保护上先行一步的塞罕坝人,持续造林、护林、营林,森林面积越来越大,森林质量越来越好,生态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为首都阻沙源、为京津涵水源、为河北增资源、为当地拓财源”,塞罕坝这颗“华北绿宝石”,发挥了巨大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

  保护生态环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未来,这片世界上面积最大的人工林,将为人们创造更多的生态福利、绿色福祉。